只是究竟是出了何事,才会有这般模样?
而且刚才若是白霜抓住了程二丁,倒是也想问问他此前胳膊上的伤势是从何而来的,这在他离开南安前可从未有过。
窗外强劲的冷风刮过,砰砰的门窗声接连而来。
屋舍内,猛然扣上的窗扉不过是给这有些僵持冷硬的氛围雪上加霜,燃烛已经到了尽头,摇曳的光火有些看不清楚,阴影下的两人身形相叠在一处,若非那相拥的姿势看起来还有几分亲昵,怕不是要被这气氛冻在当下。
李承乾生气的时候是带笑的。
怒意更深,眼眸越亮。
这下换做虞玓不肯说话。
李承乾的身高较虞玓高些,把人揽入怀中的姿势倒也能勉强圈在一处。虞玓被揣着,倒也坦然窝着,又恢复了那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模样。
“赤乌会做梦吗?”
这句问话突如其来。
虞玓眨了眨眼,“会。”
只要不是那个问题,虞玓是有问必答。
他慢吞吞地说道:“有些时候会梦到一些比真实还要真实些的东西。”说是预兆也好,说是莫名其妙的梦境也罢,总归是有些奇思妙想在里面。世人皆认为梦中多少带有些神秘不可知的内涵,或许便在于其不可控。
“我也会做梦。”
李承乾淡淡地开口,“我看到了李泰站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模样。”
虞玓挑眉:“这不是魏王会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