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敲定了郑寿铉的担忧。
虞玓所言不虚。
若是这批押粮队伍在路上被人袭击过,那也怪不得他们突然改变粮道从南安过。只是若是被堵到痕迹,这偌大的一支队伍又不能插上翅膀飞走,那留下的踪迹无疑是指明灯。
“这叫什么事儿啊?”郑寿铉抹了把脸,很是心累,“只是个山獠叛乱,怎么会潜入腹地去袭击粮草?”
“明府时至今日还在相信是山獠作乱吗?”虞玓清冷的眼眸望着郑寿铉。
“山獠可不能和大都督坚持到现在。”
…
王建忠没打算在南安县停留多久。
这批粮草本应该在今日送到目的地,却因着路上的多次骚扰,使得押粮的队伍不得不中途改道,就是为了避开前面可能有的埋伏。而一路谨慎到南安县,那些士兵民兵已然紧绷到无法宽松,再不停留都容易崩溃,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让人暂停歇息一日。
深夜,元宵的热闹依稀还能传到他的耳中,王建忠独坐在屋舍内,刚泡过热水的脚还酸痒着,不过总比一阵阵湿冷要好上许多。
不论如何,这没有准时抵达的罪责是必然要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