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的动静响起,旋即是一道赤裸健硕的身躯同样挤进木桶里,本来半满的水面猛然涨高,溢出来的水瞬间打湿了地板,祸及池鱼。虞玓只来得及瞥了一眼那堆湿透的衣裳就被身后的人扭过去脸,掐着下巴啃住了嘴。
疼痛又缠绵。
就像极了这场无名关系的定义。
“你想作甚?”李承乾松开手,幽暗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虞玓。
虞玓抹了抹刺痛的嘴角,低头看着自赤裸胸膛滚下来的水珠,出神地偏移了话题,“身体不难受了?”水面波澜摇曳。
他记得上一次太子化身的时候通体发凉,带着难以察觉的虚弱。
李承乾似笑非笑地说道:“倒是只有一处难受。”
虞玓微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哦。
盯太久了。
“殿下也清楚,若我们的猜测为真,不管是要从京中动手还是下诏令都未免有些太迟了。”虞玓淡淡地说道,“调不动人马,纵然我们知道,那也只能被当做是有心算无心。”
不管是调动人手军队还是让诸州戒严都不是虞玓能做到的事情,最好的法子就是朝堂下令。可是此去长安数千里,调令要从长安传回到泉州也少说需要时间。
而这个时间差已经足够做很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