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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不是泉州的原因,就只能是有人故意……”张干蹙眉,“可如何能轻易被蛊惑了去?”

幕僚摇头,轻声说道:“某方才看过那些名册,被圈出来的不外乎是那些家中无亲,寻日无友的百姓,若是他们失踪,也会推迟至很久后才会被发现。”

张干若有所思,“我记得去岁张继囊是不是说过州内流氓地痞的人数锐减,就连乞索儿也寥寥无几,当时治理有功云云?”他的记忆甚好,随口就说出了一年前属下的一句话。

幕僚道:“确实如此,从去岁开始,州中就少有接到这方面的诉状。”

“去查查看。”张干敛眉,捋着胡子说道,“还有去信折冲府,就说有贼人在州内流窜,希望折冲都尉能派些人手。”他与折冲都尉曾有过交情,故而这点小事还是简单的,只不过岭南道内只有六个折冲府,却有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州,故而不敢明目张胆,还是得有点由头的。

“是。”幕僚欠身说道。

待屋内无人后,张干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头的这张花笺,其实那只是寻常的来往礼节,他通常也少有去关注那些节礼,只是碰巧……不,他微眯起眼。

先是南安来信,再是走了节礼,这不过是两手准备,哪怕无果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若不是为此,张干何必真的大动干戈让底下的县城开始彻查?

他把花笺放了回去,捋着胡子望着窗外庭院淅淅沥沥的小雨,自言自语地说道:“单只有这点怀疑,还是不足以……”

他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