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寿铉道:“此事我与永春县令已经一起报了上去,州中是让我们先自行处置。若是不成,州司会接手此事。”
刘实再蹙眉,“这几个死者都是同一次抢夺中被杀,说明那劫匪的数目算不得小。但是要摸清楚人数与情况,或许还是得派人去官道附近的村镇。如果是盘踞在这条路上,不会有人比附近的百姓更清楚的。”
郑寿铉颔首,对刘实再所说的话表示赞同,“我已经派人去了,可惜的是并没有问出来什么。而且……”他看了眼病弱的虞玓,掩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在虞玓病倒后,他才感觉到失去虞玓后那些杂事到底有多么繁琐。而当初在虞玓的手中桩桩件件却罗列分明,清晰得当,与现在的一团乱麻可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事情杂乱,花费的人手就多,再加上查验库房账簿的事情,一时间就有些人手不足了。
虞玓闷闷咳嗽起来,用帕子捂住嘴,两三息后,他平复下来气息,慢慢地说道:“明府,探查此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郑寿铉先是一喜,继而摇头,“你的身子骨瘦弱,再加了此事还得跑上跑下,倒还不如交给方元去做。”
虞玓道:“这倒是无碍,明府不必担忧。”
虞玓的态度强硬,而郑寿铉本来就被此事烦得焦头烂额,既如此就顺手全推给他了。只是他到底没那么心狠,也把还在刑房奋斗的令吏方元和几个典吏指派给他。
方元接到此事都有点傻眼。
他苦恼地说道:“县尉,就这三两个歪瓜裂枣能作甚?这永春到南安的沿途可不算短。”
虞玓背着手站在窗前,本是瘦削的身影因病衬在官服下更加瘦弱,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衙门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