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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腕,“他能伤我?”

狱卒看着虞玓的手,冷不丁地咽了咽口水。话说这县衙内对虞玓的武艺倒也是传闻不少,这到底是谁伤了谁还真是不好说。

虞玓摆摆手,“门锁上后,你就在外头听着,有何动静你也能听个明白。”狱卒松了口气,取了这折中的法子。

锁了门后就贴在了门外,力图不漏过这其中的字字句句。

石庄不发一言地看着虞玓与狱卒的对话,直到监房内重现陷入一片暗色,他才略动了动,从草堆站起身来。他的身量较虞玓要低一些,不过那双眼睛依旧如昨日那般明亮。

虞玓缓缓说道:“昨日的事情,思来想去,我仍觉得有些漏洞……”他嘴里说着话,固然是他以往的慢吞吞,可他的手却探进袖口,自里面取出纸张,卷来开的正面却寥寥写着一句话。

石庄的脸色猛地一僵,先是瞪大了眼,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那视线盯紧了字条上的话,又抬头去看虞玓的脸色,口中回答着:“县尉到底想问什么?”

而那头却不由得上下点了一下。

虞玓抽出第二张纸条递给了石庄,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是袁莱的事情。你与袁莱本就是有摩擦,为何他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愿意让他帮佣做事,还以每日百文的价格雇佣他?”

石庄看完后手颤抖起来,旋即攥紧了那张字条,就像是恨不得要掐断某人的脖子,“……我有些心软,不愿意他真的因贫穷而出事。”他有些焦急地在身上摸索了片刻,虞玓见状,从腰间荷包取出一根炭条递给他。

石庄瞥了眼虞玓,便低下头去在背面写了些什么。

虞玓道:“袁莱知道你分明与他有冲突,怎么会去求到你的门下?”

石庄把写完的纸条和炭条一并塞给虞玓,冷声说道:“我怎能知道他的想法?县尉未免把我当做袁莱的腹中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