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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王老先生后,显而易见祖父对他嫌弃了许多。

虞陟一边嘀咕着心里话,一边去了祖父的院子。

还未进门就看到祖父站在庭院中,手持着一枝菊正在慢吞吞地转动着,似是要看清楚那些垂穗的花盘模样。老者精神矍铄,腰板硬朗,肩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衣裳,让虞陟不由得蹙眉,跨进去说道:“祖父,小心着凉。”

虞世南随手就把那菊花递给了虞陟,拎着把大剪子说道:“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虞陟挑眉,心道这样的问话不该是自己父亲去答吗?

话虽如此,他也老实说道:“风平浪静,就连太子殿下与魏王殿下似乎也是消停了。”

虞世南背着手,那把大剪子的尖头正对着虞陟,让他的眼皮忍不住跳动了两下,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挪。

“这倒是有趣。”老者喃喃自语。

虞陟好奇说道:“祖父,太子与魏王的摩擦也不是一日两日的,这消停也总归是好事。您说的‘有趣’,指的是为何?”

虞世南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说你呆,还真以为自己笨了?给我好好想想。”

虞陟立正挨训,这终日扑在工作上的脑筋总算开动起来,花了小半晌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莫不是,有旁的事情发生,吸引了魏王的注意?”以太子殿下的为人,若是魏王不主动挑衅,大抵是不会妄动。

虞世南不说他说得对,也不说他说得不对。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赤乌可有书信再来?”

虞陟欠身说道:“自打一月前收到报平安的书信后,就再未有音讯传来。这中秋都不送个书信过来,也当真是可气。”他最后嘀咕了两句,话里话外却也还是记挂着。

毕竟这一去数千里,可不再是之前那亲近的距离,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想看护,也是鞭长莫及。想当初虞玓还打算一个人上任,最终还是落败在虞陟的冷脸下,不得不多带几个侍从相伴。虞陟在官场多混了数年,比虞玓更清楚某些官司是如何升起的,这其中的一来一往可不是光明正大就能算数的,还不得是多带几个人在身旁,才算得上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