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下了马,任由红菩提咀嚼着缰绳,袖手端详了好一会丁府的富丽堂皇,仿佛没留意到那守门去得久了些。
许大弯腰说道:“虞县尉,这丁家不过他们在县城多年,衙内也多是给些面子。怕是因此懈怠了,还望您海涵。”
虞玓手持马鞭,倒是从来不用。这会儿本是随手让红鬃马嚼着,待许大开口,这手里头的短鞭倒是慢吞吞地收了回来,一下一下敲在手心里,“许令吏倒是挺会替人考虑。”这嘴里说着抱歉,话倒是一句句拱火。
许大瞧着那利索的短鞭,当下就住了口。
好在那紧闭的门总算也开了,有那管事打扮的男人出了门来,拱手说道:“官家老爷,可当真是不巧,家里的主子这会子都不在,真是劳您多跑了这一趟。”他笑眯眯地说话,那双微眯的眼倒是一个劲儿地往虞玓身上打量。
在瞥到他身旁那高头大马时,那眼珠子猛地瞪大了一圈,定了定才收回了心神。
虞玓缓缓说道:“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既然这次府内无人能做主。这搜查询问自然也暂且不提。”
丁家管事维持着笑意,这就打算送走他们,却听到了一句“不过。”
“不过总得给我一个准信,好让我明日能准点。莫不是明日,后日,大后日,这丁府中的主子,一个都不在吧?”虞玓眼神淡漠,斜睨了一眼管事,大有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不离开的模样。
管事微笑,“确是如此,这做下人的,怎好知道主子的行踪。”
虞玓颔首,摆手让程二丁上来,“你带几个人,把丁府的所有能进出的门都蹲着。若是丁府郎君娘子们归来了,就说一声。就说县衙有事请他们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