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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郎君若是愿意,也不是不会说话的人物。

谁又说他是个冷漠寡言的人来?

待那第三日的夜里,虞玓并未看书,只闲闲地在庭院中漫步走。

其时院落的侍从大抵是猜到了郎君的念想,或许这一遭,他是打着要与那位见面的主意。可时至今日,已要将过午夜,那头依旧毫无消息。怕是要让郎君落了空。

只这样近在眼前的答案,虞玓好似不在意一般,望着月下对影,若有所思地踩上了两步,就好似那乡下顽童与自己的影子顽。漆黑金边的靴子踩过光滑的石板路,沿着散发幽香的庭院拾级而上。

怕是要去歇息了。

侍从想。

虞玓停了下来。

寡淡平静的面容上仿若有微动的神色,半晌后他低叹了声,跨过门槛,“您总是这般神出鬼没。”幽幽的一句打着旋儿落下,侍从还未再听得几句,那半开的门被猛地合上。

那力道,显然不是那素雅安静的虞郎君做得出来的。

侍从紧了紧衣襟,喃喃自语,“怎天又凉了?”

不过是一瞬,这宅院就好似多了些肃杀之意,就好像出鞘的血剑。他瑟缩着守夜,却总觉得,刚才还幽静的漆黑中,仿佛多了些鬼魅的影子。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