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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模样可比狸奴个头大多了,但要说他是别的兽类,虞玓端详许久,又只能说是原来的放大版。只是伴随着形体的扩大,原本给予人的威慑力就越发鲜明。

虞玓抽……抽不出来手,淡定地转移了话题,“就算您想装作是无辜的神兽,可也得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

兽啃完虞玓的手指,比他更淡定地扯着他躺了下来,一副就是不让人起身的模样。

虞玓趴在一堆黑色的毛茸茸里面,难得松懈下来,手指抠了抠一小戳毛毛,然后又戳了戳,闭上眼睛假寐了。他这些时日连轴转,一旦松懈下来,困意登时上了心头,怎么都打不住,很快就让他不自觉合上了眼,沉到了梦境中去。

不过在睡着前,他咕哝着说了一句话,“……你是故意的。”

侧躺着的兽任由着、或者说着本就是他的目的,注视着昏昏入睡的虞玓。

不多时,幽暗的兽瞳瞥过那些凌乱的卷轴书籍。

嘴里残留的苦涩味道犹在,淡淡的墨味挥之不去,那是方才他一点,一点地从虞玓的手指舔舐下来的墨黑痕迹。

兽咧了咧嘴,如同无声的嘲笑。

他当然是故意的。

东宫。

在坐具上休憩假寐的储君仍未睁眼,外头侧殿候着的几个臣子面有焦急之色,不免有些不满。

“太子究竟是有何要事,与何人商谈了将近个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