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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回答早前太子的问话。

李承乾轻笑了声,故意弯下身贴近虞玓,在察觉到那瞬间紧绷的触感后眉眼微弯,“赤乌是想说,单凭梦境就可以让你下定结论了?”这是如此可笑又荒谬的答案。

可猫能化人,本就神异。

“梦里的内容不是问题。”

虞玓不自觉别开头,他的身体向来容易发凉,在冬日时常是温暖不过来,连指尖都透着冰凉的寒意,只不过这屋舍内早早就燃着炭盆,而贴近的身躯又是炙热得过分,连带着他的情绪都仿佛泡在微醺的暖意中,“会做梦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只有虞玓忽视了什么……又或是他下意识地、刻意地回避了些什么,以至于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毫不知情,才会有如此频繁的、连续的梦境。

他的喉结轻动了两下。

有句话极轻,轻得就像是风声拂过,哪怕是靠得极近的李承乾都听不清。

可他猜得到。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虞玓,“你更看重那只猫?”尾音有些奇异的上扬。

虞玓:……瞧,又生气了。

他有些苦恼,此事原是他更为恼火才是,可眼下太子这模样仿若他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且……大山公子即是他,他即是那只猫,何必用那种生疏甚至带着……

“子不语怪力乱神,赤乌不为之避之不及?”还未等到虞玓的回答,李承乾信手从坐具上的桌案抽来一朵茶花。那正是被朵朵剪下盛放在桌盘上的娇花,那本该是盛放在花瓶中的恣意模样,如今却只能委委屈屈地与其他不同种类的兄弟姐妹凑对,“人变猫?滑天下之大稽。”

他嗤笑了声,素净的茶花插在鬓发上,松开的手指又落回后脖颈。

虞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