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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虞世南笑着说道。

同样的词语在他口里被重复两遍,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王老夫子看着突然笑得喜气洋洋的虞世南,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虞玓宁愿为了救人帮人而错过来年的考试,这种心性不改,总该是一件好事。

而一贯看重子孙品性的虞世南,自当是高兴的。

任他随他,自有世外天地不同。

虞玓回长安的那天,官道上落满了雪。

铺天盖地的雪覆满了路途,凌乱的马蹄印与车辙印交叉着,在虞玓终于入城的时候,稍停的雪又重新落下。

虞玓手指的伤势大多都愈合了,除了新嫩的皮肤偶尔有些发痒外,其余并无大碍。只停顿了一月多不曾练字,这让虞玓不大适应,重新提笔的那日他写了二十张大字后,面无表情地抱着笔洗去客栈的水缸下蹲着。

那时白霜轻笑着同扶柳说着,“郎君正郁闷着呢。”

字太久没练,总会生疏。

伤痕大多是会愈合,不过虞玓手腕上那撕咬的伤痕就不是那般简单。它也是愈合了,却在虞玓的手腕留下一个丑陋而狰狞的印痕,因为正在袖袍的遮挡下寻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白霜在虞玓偶尔动作间看到露出来的伤疤,总会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