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松口,兽瞳死死地盯着左手掌的伤口,肉垫按着的力道并没有松开,而是下意识又循着伤口的弧度又舔了舔他刚咬出来的血窟窿。
虞玓:……
若非大山公子的力道是真大,他现在怕不是就要暴打猫猫头……他是不知道自己粗粝的舌头舔着伤口反而如同撕扯伤处般愈发痛苦吗?
他苦恼地抬起右手按住了猫的后脖颈,纵然大山公子比寻常的猫要奇特,可被捏住脖子的震慑感让虞玓明晃晃地感觉到那根根猫毛耸立的模样……炸毛了。
虞玓默默看着骤然炸开的大尾巴如是想道。
趁此时机,他挪开了自己的手,借着淡薄的烛光看了眼伤势……上下整齐的血窟窿明显到虞玓几乎找不到理由来遮掩。他下床在架子上找了半会,寻了药膏与干净的捆带再回来,将就着给自己洗净了伤口再上药捆起……直到连手腕的咬痕都被覆盖住后,虞玓才自言自语道:“怎越来越喜欢乱咬了……”
他回头看着趴在床板上默然盯着他的两只绿油油的兽瞳。
猫甩了甩尾巴。
——不行。
虞玓再慢吞吞挪回来视线,就说不可能给他掰开牙齿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尖利的模样。
外面落了雨,滴滴答答的雨水敲打着船壁,发出清脆的响动。从狭小的窗台望出去,水面一个个小水坑溅起,荡漾开了无数的圆弧。这场突如其来的落雨无声无息于黑夜中,拂去了几多沉躁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