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边走边听,待房遗爱来王府的事情说得差不离后,他随手把巾子丢在椅上,摸着光滑的下巴说道:“昨日放榜是怎样的风景?”
房遗爱老神在在地揣着手,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魏王有此一问,故而说道:“人山人海。”少说把贡院外围得水泄不通。
李泰哼笑了声,幽幽地说道:“那虞玓倒是借此大放光彩了。”
提起这个,房遗爱就不说话了。
那日在宫廷中的事情并非隐秘,不多时魏王殿下赞不绝口之人乃是虞玓的消息就如同插上翅膀飞往朝堂内外。这科举确实重要,但也没重要到让任何一人都提着神注意的地步,可毕竟署上了魏王的名号,那自然就不同了。
李泰郁闷地看了眼房遗爱,这家伙外表看着正经严肃,实则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小九九。他叹了口气,却带着笑意,“若旁人的注意都在此事上,可是大善。”
房遗爱欠身,“只是殿下的心思,怕是瞒不过太子殿下。”
李泰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难不成他还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才真觉不对劲!”魏王殿下混不在意。
“想来陛下也是赞同殿下的做法。”房遗爱适时地捧了一句。如果不是圣人默许的此事,是魏王殿下是万万做不到的。
…
永兴县公府上,自黄榜张贴后,得知结果的房夫人直接给家中的下人多发了双倍的赏银,而虞陟则是高兴地拉着虞玓连吃了三天的酒席,到最后是被萧氏痛斥一顿方才停歇。而虞玓被几个较为相熟的友人拉出去玩乐了几天,直到程处弼强插一脚把他捞了出来,顺便寻了间普通的茶楼歇息落脚。
程处弼挑眉说道:“没想到你会如此纵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