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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淡淡摇头,“今岁参考的人数比往年较多,虽然名额也多了一些,到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若是此次不中,那也实属正常。”他很是冷静,科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若是不中,就再行努力便是了。

虞世南嘿嘿笑着,捋着胡子说道:“陛下向来是最喜好文学出挑之人,纵然你这次不能拔得头筹,可以这篇赋文之美,少说也能在那前十之中。而此前陛下打算亲自阅卷,总能入得圣人眼中,二郎也不必如此贬低自个儿。”

虞玓挑眉,“然这第三场,我并无太大的把握。”

虞世南轻笑着说道:“这试策一共五问,纵然你那一道有些剑走偏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说的还算是正理。”

虞玓这里说的是试策五问,先后问及了救灾,民生,边防等等的问题。而这第五道问得也很是现实,问及了粮食生产等物与百姓收入等不成正比的问题,“今天下谷愈多,而帛愈贱,人愈困者,何也?”

这无疑是一道剑指百姓生活困境的策问,而恰恰也是虞玓以往关注较多的问题。

王老夫子曾经批判过虞玓的行文,虽然落笔有理,却容易写得偏激,又或是容易让考官担忧此子如此锋芒毕露,断不是容易之辈,会致使考官不喜。而虞玓在多年的练习中,倒也能收得住文风中的微妙小问题,只不过若文章自带的风格是如此容易掩饰的事情,那就不必王老夫子有此担忧了。

虞玓偏头看着老者的笑意,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点了点他们现在两人中间的棋盘,示意老者该是下棋的时候了。

于是这盘因为科考文章而中断的棋就再度下了起来。

“虞陟说你这几日像是有心事,生怕你是担忧科举之事。我观他上蹿下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考试的人其实是他。”虞世南落子后,对那个看似好像很沉稳,实则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依旧跳脱的长孙有些无奈。

虞玓道:“与科举无关。”棋盘的局势对虞玓很是不利,只是他淡定从容的模样却看不出来这点,反而因为虞世南行棋的风格,好似被他抓住漏洞般有了些许转机。

虞玓夹起一颗棋子,斟酌着在右下角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