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若有所思,怪不得最初韦常就对他有点怨气,除了在崇贤馆的事情外,怕也是有以为他瞧不起韦家女子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未成前向来轻易不泄露,韦常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当初那要说亲的人家正是他的姊妹?
这不过是猜测,虞玓稍稍一想就放下了,对虞陟说道:“我不知韦常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若是真的不可不防。虽然你已经去了工部,可若是……”
虞陟抬手拍了拍虞玓的肩膀,压下了他要说的话,“二郎,若我这做大哥的事事都要你这弟弟来担忧,那我这个兄长岂不是很不称职?”
虞玓微愣,就看着大郎绕过桌案,在他的身边跪坐下来,轻笑着说道:“你关心则乱了,旁的人有依仗,难道我们没有吗?”他低低说着,“祖父可还活着呢。”
虞陟抬手揉了揉虞玓的脑袋,淡淡地说道:“你甭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想什么若不是你我不会怎样云云。这种事情若真要说来,需要责怪的岂不是太子殿下?若不是他推动了这一切,怎会让你有当出头鸟的时候?虽事情过去那般久,背后会记着你的人可还是不少。我想来也是可气呢,可能如何呢?那可是太子殿下,你为我发愁,我还为你发愁呢!你这做弟弟的可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虞玓嘟哝着说道:“没有。”
虞陟气不顺地拍了拍他,戳了戳他的肩膀说道:“你敢说没有。你看着是个冷冰冰的性子,实则暗地里可不知道藏着多少玲珑心肠,心软不说还喜欢到处揽事,只要是你看重的人纵然是给他挡灾都是乐意的。你说说你,难不成我们瞧了不担忧,看了不心疼?”
虞玓顿了顿,还没说话就给大哥捏住脸,“可别再说你没有了,再说我都要去弘儿面前哭去了。”
虞玓选择闭嘴。
虞陟叹气,“其实从前祖父想送你出京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那时候我不以为然,这才是多大的事情啊,你喜欢对人好,这不是挺好的事吗?可奈何你确实不知边界,不知道如何要控制那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