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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大郎闲来无事在库房挖宝,虞玓这头已然连脖子都有些酸软。他停下笔来,伸手按捏着脖颈的酸痛,视线落在写了一半的文章上,漫不经意地想着……二月快要到了。

太子殿下的生辰,正是在二月。

虞玓偏头看着书柜角落里的大箱子,沉下的眼眸宛如在思忖着什么事来。

他记得大箱子里的图纸,尤其是那些舆图与疆域图……一直让它们沉睡在箱底,怕才是对它们最大的亵渎,然若是取出来,又没有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

虞玓松手去剪烛芯,那摇曳的光火明亮了些。他拄着下颚看着窗外,那库房内的明亮昭示着虞陟还未离开,他忍不住微弯了眼。

也亏得是大郎这样的脾性,才能这样自来熟地凑上前来。

虞玓回眸看着未完成的文章和堆积起来的小册子,漫不经心地想道,罢了。

凡事问心无愧便是。

若是没有正当的理由,他亲自送了把柄……怕那位会更高兴吧?好在虞陟是他的兄长,程处弼已然要离京,杜荷他们都已经各自任职……其他的,当无碍。

虞玓轻拍了肩膀,神色淡漠。

浑然不觉自己在思考的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赤裸的脚在碰到门槛才回过神来他的老毛病,回去重新穿了鞋袜后,虞玓这才迈步出去。

因着虞玓这个老习惯,院子里的人多是站在门外说话,除了白霜往往会再换过鞋,虽然那样会更麻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