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二者平。
萧钺笑,随手捏起一支,复如是。投壶于他,本就是信手而为,如同吃水般简单。
“当—
—”
“当——”
“当——”
接连三响后,八竹矢已去七,参宴者的视线皆落在虞玓身上。他从来都是素净寡淡,饶是现在众目睽睽,依旧是平静自如。
自侍女手中取来竹矢,有客笑,“若是再平,那可就不分胜负了。”
虞玓敛眉,片刻后颔首,声音微凉,“言之有理。”
那人还未明了虞玓的意思,却见他已然投掷出手。细看那壶中,虽有响动,却只有七支。
众人一愣,难不成虞玓失手了?
再看那萧钺,俊朗脸上的笑意却淡去。
乐声渐停,抱琴者款款走来,手中正取着一枚尾部涂红的竹矢来。
原是虞玓所投掷的竹矢,先是轻巧地击中萧钺的红竹矢,在使得那竹矢倒栽弹出去时,擦着壶口的边缘插入壶颈中。
众人一愣。
司射杜荷往虞玓处压下一算,片刻后,再压了一算。
“此局,虞玓胜。”
庭外有风铮铮撕裂竹帘纱帐,压不住的风雪闯进缝隙,瞬间卷走了楼亭内的温热。冻霜顺着骨架爬至后背,风越发急猛,在侍女匆忙的遮压下依旧如刀,刺得冰凉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