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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眼,念起来有种熟悉的陌生感,“虞玓啊……”

雷声乍响,阴沉了两日的大雨总算瓢泼落下,浇得长安上下遍体发凉。

虞家自十月起,开始闭门谢客,房夫人去了佛寺礼佛,说是要小三月至年前才回。

虞玓踏实地读着书,叔祖给他布置的作业可不再少数,偶有让他写判文时,确实让虞玓有些苦恼。

虞陟下学归来,神色有异地闯入了虞玓的院子。还未说话就被虞玓给恭敬请来坐下。

虞玓:打了个哆嗦。

他警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知道尊敬友爱的虞玓,“你要作甚?”

虞玓:“……大郎也不必这般谨慎。”

虞陟震声:“你敢说?你倒是说说你坑了我多少次?!”

虞玓充耳不闻,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弟特来请教哥哥,这判文一贯是如何写来的?”

判文是指着官府宣判时所书写的判罚内容,乃是公牍文字,具有刑法意义的文书。可虞玓这里所指的乃是拟判,指的是以虚拟事实的内容为依据所写的判文,没有任何的律法功效,只做一种考问。

虞陟撸了撸自己的头发,看着虞玓递过来的题目嘀咕,“祖父都给你出判题了,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吧。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还在学破题,不会太繁杂了吗?”

虞玓淡淡地说道:“省去了学诗的时间,多出来的再学这判文倒也无妨。”

这所谓的省略不是说真的不学习了,而是虞玓把这原本的时间给拆解出来。他在这诗句上的天赋虽有,却也一般,多少能做出来得用的诗句便是足矣,再往上一层的却是与他无关。每日虞世南还是会给他出题让他作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