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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叹息着笑道:“两父子间打什么哑谜呢?”

圣人哈哈大笑。

翌日朝堂,雍州府陈宣化重新提了张如是此事,把那几日府衙内的皂役往来人员流动彻查得极为清楚。

“……昨日找到人时,那皂役已经自杀身亡。但那张如是的身份却有些不妥,臣顺着他往日的踪迹排查后,发现此人在去岁科举落榜后,就一直在大兴坊居住。他时常会去对街一处胡商车队租赁的宅子购买所需物品,少则两日,多则七八日必定会去一趟。而五日前,那胡商车队已然退了宅子离开长安,臣派人搜到了这个,乃是他们留下的暗号。”

那拓下来的痕迹,如同小孩涂鸦般的模样,呈上来时,却让圣人有些凝神。

他让內侍递给太子。

太子看了数眼,忽而说道:“儿臣记得,最近三四年来,在河南道附近好像出了一伙以劫富济贫为己任的土匪。他们常以一些晦涩暗语与奇怪涂鸦作为交流的方式,似是内部极为缜密。那张如是与其有关?”

长孙无忌恭敬地说道:“臣以为,那张如是或许一开始便是有所预谋,实乃被人推出来的靶子。”

房玄龄不大赞成,“纵使如此,那张如是所提出来的异议确有不妥。陛下,臣认为应当就事论事,张如是身后是否有人主持,此事尚未有定论。然他所提出的问题有可改进之处,那自当顺势而变。”

这下就有旁的礼部官员出列,辩驳房玄龄的说法,洋洋洒洒陈列了数百字不当改的缘由圣人杵着下颔,听着那些朝臣在一来二往的辩驳,顿觉得今日的常朝倒是比往日的有趣得多。而坐在他下手的太子殿下微弯着眼,那模样看起来也极为洒脱淡定。

触及此的明眼人反而收敛了些,无论底下议论纷纷,如何激愤,其上两位怕是已然有了看法定论。

在这接下来几日,因着洛阳再起水患,此事暂且搁置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