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远蹙眉,看了两眼正站在他身旁的族内子弟,以他的敏锐已经发现事情或许有些不大对劲。然这些都应当是回去后再解决的族内事。
“是小郎君与我那不成器的堂弟起了冲突?不知您是哪位?”王修远沉声说道。
杜荷笑道:“这位可是虞公的侄孙虞玓,王行之,你难不成想与他比试不成?”行之是王修远的字,说来他可比虞玓要大上一轮的岁数,杜荷这隐隐压下来的说法,却像是在说他以大欺小般。
王修远淡淡地看了眼杜荷,低沉地说道:“你说的……”
他的话还未说话,虞玓便平静地打断,“今日的事,是你那堂弟吃醉酒惹出来。与你本无干系,若你要强替你堂弟出头,倒也有个法子。”
一瞬间,在场诸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虞玓身上。
只见他抬眸远望着那些波光粼粼的河面,像极了掰碎的光芒散落,煞是好看。
“我听说王世兄才高八斗,可七步成诗,百步成文。不若今日就以一炷香为期限,各自作文如何?”虞玓淡淡说道。
杜荷蹙眉,当下就要阻止。
王修远此人确实颇有才华,其文学远超王修林,哪怕是虞玓才思敏捷,这年岁相差近十年,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弥补过来的擦局。
王修远听得虞玓说话,原是在认真听着,只不知想起了什么范儿渐渐皱起眉头,片刻后他突地说道:“王延休是你什么人?”
虞玓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