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瞥了他一眼,借着吃酒的姿势低低说道:“太子殿下。”
杜礼一惊,瞥了眼这园子里正寻欢作乐的诸多学子武官,嘟囔着说道:“那还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坏运气。”
要是这聚集的人再少些精些,怕不是得被认为是在结党营私?
莫说是杜荷,就连杜礼少不得也捏了一把汗。
“那现在?”杜礼意有所指地看着眼还在吟诗作对的学子,眼下场地中正放声高吟的乃是一位黝黑高壮的青年,那铿锵有力的力道不知是在作诗还是在高歌。
杜荷道:“顺其自然。”
方才看太子殿下饶有兴趣地往虞玓那处去,那含笑的模样还是让杜荷有些放心的。虽然杜荷现在已经看不透太子殿下的心思,但是好歹多年的伴读长大,他还是能勉强感觉到太子的情绪。
现在的太子殿下当真是心情愉悦的。
只他现在正这么想着,眨眼间就出了差错。
事后杜荷还扼腕过,难不成还能有甚神秘的力量让人不能先乱下定论?
园子朝南的方向能看到潏河,只因着那里摆着大片大片各类的菊花阵仗,少有人靠得特别近。大部分是站在花丛外远远欣赏着潏河那波光艳艳的画面。不过今日吟诗,气氛正浓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位在激昂中吃多了酒,热热闹闹就往潏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