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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细细端详着如今虞玓的模样,许久后抚掌笑道:“好一个淡雅如菊的小郎君。”

虞玓沉默了片刻,那清冷的嗓音反而有些迟疑,“殿下,是认出我来了吗?”那难得的狐疑盘踞在话音里,如同雪兔探出了洞穴,却警惕地观察着任何一切的动静,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必然是第一瞬间逃回去安逸的巢穴去。

李承乾眉峰微动,继而笑意荡开,手指碰了碰那白银雪球,“你说呢?”

就像是在埋汰笨小孩般。

虞玓僵硬着一张小脸,这一刻他倒是庆幸他惯无表情,纵然是这一刻有些奇怪的动容,却依旧能遮挡得住。他的两手搭在袖子内,有些用力地抠了抠丝滑的袖口,面上却是不显,“您不说,我怎知道呢?”那嗓音低沉清幽,听来还像是有些委屈。

李承乾朗声大笑,笑意止不住地流泻出来,“虞玓当初那般乖巧可爱,如今却成一个端正有礼的小郎君来。我倒是想说你这小孩怎就不说呢?”

虞玓语塞,回想起当初在与太子碰面的时候,是如何强行碰瓷希望他救人的,顿时就不自在起来。

李承乾饶有趣味地看着有些缩手缩脚的虞玓,那面无表情的小脸微低,没被花瓣所簪的另一侧白嫩耳朵尖红彤彤起来,就像是无所适从的羞愤一瞬间暴涨。

而主人却不清楚这般情绪的由来,却知道不自在,便低着头遮掩起来。

李承乾且笑着,却抬手去碰虞玓的耳朵尖,白嫩透红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害羞了?”

虞玓轻咳了两声,跪坐着的姿势异常端正,嗓音清冷淡定,“殿下,我还未谢过当日您的救命之恩。“他双手交叉,正是要跪俯下来,却被太子牢牢地握住了胳膊。

第三次。

太子扫了眼虞玓的胳膊,勾起一个完美的笑意来,“当初,虞玓不是予我谢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