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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杜家与韦家交好,杜荷开诗会便不可能不请相熟的韦家人,请了韦家,于情于理不应当不请尚有子嗣在这京畿的其他世家的人,故而杜荷在看这需宴请的名单后,索性拍板把功勋子弟也皆是请了过来。

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把水给搅浑。

谁能想本来只作是寻常的事情会弄得这么大型?

程处弼不多时就听到有秦怀道等人在叫,他不欲虞玓这清净地被发现,同虞玓说了几句后就抽身离开。

他刚往外走了几步,就撞见今日的主人家杜荷,程处弼刚要招手同他说话,就看那杜荷被一面容恭谨严肃的侍女叫住,匆匆数语后,杜荷的脸色微变,顿时脚步急忙往园外走去。

程处弼蹙眉,本想跟上去看看,但踌躇片刻,还是深感这不大合适,转身与秦怀道他们厮混去了。

那些学子们吟诗作对,他们这武勋也合该是投壶射箭才是。

恣意狂情,纵声大笑。

虞玓这里虽偏僻了些,那些纵情的声响总会传来,再加上近在眼前的潏河拍打岸边的潺潺水声,颇有种闹中取静的模样。他跪坐在席位上,神情淡淡地翻看着手中的经书。

思及今日的诗会,虞玓敛眉摇头。

虽是来此躲懒,可听着外头那些学子们一首接着一首的作诗,虞玓倒是有些钦佩他们。

虞玓习惯了任何需有依据的日子,他少有那般瑰丽绚烂的想象,泼墨而就挥笔写成的诗作往往带着浑然天成的韵味。虞玓再能做,都少了那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