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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陟落得快活,甚至还对二郎的遭遇表示同情。

虞世南的教学方式与先前的刘夫子有所不同,那是循序渐进,稳扎稳打。两种方式虽各有不同,却能互相弥补。如虞玓在虞世南那处三日就被指出了诸多有所疏漏的细节。

“这一节按照刘朝生所说倒有所可为,可如今当朝所见,大多还是另一种说法。”虞世南慢悠悠说道。

他这教书成瘾,倒是真的成为这段时日虞玓的新老师来。

虞世南观那刘朝生爱剑走偏锋,故而思绪文笔极有锋利之感。而虞玓在有些事上本就是个执拗偏执的性格,与刘朝生倒是有相合之处。

虞玓面上寡淡平静,实则其一身锐气与锋芒尽数都圈在他笔下的文字中去。

虞世南虽然看得出来,却没有横加指点,而是慢慢地如春风细雨般一点点再掰过来。世有万路,人人可踩,人人可走。可若能走大道正途,老者还是不欲虞玓走得那般辛苦。

他本来就是外圆内方的人物,端得是中正大气,自有其丘壑在。

在他的指点下,虞玓如饥似渴地学习着。

待到来年春花绽放的时候,虞玓已经在虞世南的教导下读完两部大经。说是读完倒也是不妥,应当说通读了一遍,有所理解。在这半年内有此进益,倒也是和此前刘朝生的严苛有所关系,不然虞玓背诵的速度虽快,却也没到现在的程度。

虞世南笑呵呵说道:“书需读百遍,这些学问总是常读常新。不是读了一次便能理解其中所有的意思,心境不同便有不同的见解。刘朝生的路子有些走偏了,但是遇上他这样的法子,在短时间增益还是有所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