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突地一惊,本在讲的话这突如其来的两字给打断。
程处弼意有所指,“背后议论朝纲是常有的事,可若是再说些严肃的话题,还是须得换个地方。”各种趣闻八卦说了自然没问题,但是涉及到官家的皇嗣,还是需谨慎些。
虞玓慢吞吞给两位都泡了茶,然后抱着没加料的茶水缩在旁边听着。
这里头的茶水在虞玓吃来没好到哪里去,各种佐料混杂在一起,倒是比乐坊那处多了辛辣二味。
若是这也能算作不同,那也当真是不同。
李翼环顾了四周这茶楼的模样,说是雅座,可却是半开阔的阁子,本意来此是为了欣赏茶楼附近的湖泊河流。
他叹了口气,连续吞了两杯茶,“三郎说的是,这话不该在这里说。”酸苦咸辣的各种滋味盘旋在李翼的心头,确实是有些憋屈。
虞玓挑眉:“听说魏王向来聪敏绝伦,喜好求贤。如此脾性,为何会与世子发生冲突?”
李翼叹息,揉着眉心说道:“他聪明是真,求贤也是真,不过这人向来清高傲慢,看不起粗鄙之人,我同程处弼他们几个关系好,倒也成了魏王眼里的下等人。试曾想这般备受帝王宠爱的子嗣,如何能真的有那贤良宽厚的品行?可不是人人都能如皇后娘娘那般仁慈和善。”
程处弼抬手拍了拍李翼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就这么过来了?难道不防着他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