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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街道上的人影行迹匆匆,偶尔有马匹奔跑而过,却也是在雨势下纵马奔腾,就连街道边诸多绿意盎然的树木也在雨雾中显得朦胧缥缈,衬托着那坊间墙壁数支探出来的娇艳花朵,竟也有“敷蘂葳蕤,落英飘颻”之美。

在那细雨朦胧的主街上,虞玓牵着匹红棕的马儿慢走。那红鬃马性格极顽劣,时不时就去嚼一嚼虞玓的头发,再被虞玓面无表情地拍走马脸。

这是柴令武送与他的小马驹。

柴令武当然不是自愿的。

在乐坊之后,虞玓与柴令武这些人多多少少打过交道。不管是私下友人的聚会,还是房夫人组织的赏花宴等,都开始悄然让虞玓的存在融入了长安的各个圈子内。

因着虞陟的缘故,虞玓还是认识了不少官勋子弟,多是从文读书,而碍着程处弼的缘故,不管他的朋友圈子愿意还是不愿意,多少还是被迫习惯了虞玓的存在。

其实唯一挑刺的人也只有柴令武。

他同虞玓打赌过数次,有文有武,可不知为何真他娘邪性。

比文的他比不过虞玓这十三岁小儿,虽面子有些挂不住,却也是正常。

可为何连比武射箭都比不过?

柴令武文不成,可武艺还是可以的。马背射箭都是极为简易的事情,偏生那日与虞玓赌的时候,轮到他射箭时风大得邪门,竟屡次让箭矢失去准头,堪堪踩在边上。

是,虞玓也没射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