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呵呵笑着,“他的母亲,是蓉娘。”简单的交谈中,虞世南大致了解了虞玓的父母与日常的生活如何。
虞昶恍然大悟,苦笑着摇头,“我说为何以四郎的性格……蓉娘可当真是一位极有手腕的女子。”
在归家的途中,虞世南便同虞玓捡了些过往的旧事来说。
徐芙蓉与虞晦是打小的姻缘,最初蓉娘对虞晦许是有些芥蒂,时常能看到两小儿闹别扭,直到后来情深意浓的时候,偏偏便是隋末那段风起云涌的日子。
虞世基遭难那日,徐家同样遭到牵连,最终只逃了蓉娘一人。
“我们当初也曾去寻过,只是最终没有结果。没想到竟是蓉娘把四郎给救走了。”虞昶感慨,偷天换日还不曾落下痕迹,当真不知道徐芙蓉究竟是如何成事。
“玓儿方归家,你便扯着他说着些旧事作甚?”虞世南板着脸色,抬手驱着虞昶。
虞昶哈哈笑道:“阿耶想要疼惜侄孙,可我也是疼我这大侄儿的。他一路走来舟车劳碌,阿耶还是让他快快歇息,有什么话还需等明日养足精神再谈吧。”
虞世南看着坐在他下方的小小郎君,闻言有些赞同,“你大伯说得极是,是我疏忽了。”
虞玓抿唇,声音放得稍显柔和,“两位长辈皆对我关怀备至,如此便是折煞我了。”虞昶笑着拍了拍虞玓的肩膀,便带着他这独苗苗的大侄儿往后头去了。
虞玓刚到虞府就被接去说话,而跟随着他的刘家一行人早就被带到安置的院子去。
“前些日你大伯母的阿娘突然昏厥,把她急得不行,这半月有余都回娘家侍疾去了。”虞昶给那并未出现的大伯母解释了一句,言谈间他们已经到了特地给虞玓准备好的院子。
虞府在这长安城中不算大,但四进的宅子已经能住得很舒服,虞玓的住处便在右侧的院子里。除正中的屋子外,往外的半开间,左右两侧还有罩房,是一处极雅致的院子。春来的颜色极为好看,在墙角下摆着数盆花枝招展的娇艳花朵,正在日头下汲取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