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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敛眉,与他说道:“程大兄,我所言,皆是空谈。”他的语气很淡。

便是相州来人能做些处罚,可祸害的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却永远无法弥补。每每想起,便有些可恨。

“护卫百姓,本该是我等之责。”程处弼冷着脸色,方才那些激烈的情感仍影响着他的情绪,他顿了顿,宽慰虞玓说道:“你说得也不错,日子总是得过下去。”

科斗店的事情让队伍的气氛沉郁了好些天,中途虞玓留意到程处弼偷偷消失了一夜。

这一夜他披星戴月带着血腥而归,可做什么去了……虞玓没有问。

袭击朝廷命官,总得偷着来。

数日后,连天的大雪总算是停歇了。

只是过了山路后,车队的进程快了些,一路急行,直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已经是贞观十年。

春来正月里,长安城外。

程处弼向来身强体壮,在这般的时节,他早就不需要厚实的衣裳,只穿着薄薄的单衣,那额头分明还留着汗水,正恣意大笑着,“虞玓,你这骑术见长啊!”

官道上,一轻骑哒哒靠前,马背上的人瞧来瘦削单薄,低眸拽着缰绳的姿态有些随性,听着话来正抬首,却是一位极为俊俏的小郎君,只模样很是淡漠,话也少,“承蒙大兄教授。”

虞玓这一路走来,程处弼倒是教了他不少招式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