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等,要么强攻。”
程处弼冷下声来。
从他们开始动手到现在询问完毕,对比探子他们现在顶多是浪费了多一刻钟的时间。
虞玓偏头看了眼大堂中昏暗的模样,“程大兄心里早已经有了成算。”
以程处弼的性格,短暂的回避已经是极致,怎可能一退再退?
程处弼朗声大笑,“知我者,虞玓也——”
他是个果断的性格,立刻喝道:“丁叔,你带着四个人留下来护着贤弟他们。其余人等,与我同往,可敢?”
“是!”
阖屋的人齐齐应是,颇有种森然之感。
虞玓握了握手指,清楚这种战局他不当去凑热闹,只是在程处弼带人离开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目送着程处弼率众离开。
天还未亮。
马蹄声先起。
哪怕是宵禁都不可能阻止得了程处弼的恣意。
虞玓听着那纵马离开的马蹄声,抬首看着从楼梯上被请下来的白霜他们,只温和地说道:“我等在这里等候便是。”他的眼神平静,“很快就有结果了。”
刘嫂与刘叔在屋里的时候就吐过几回了,就连刘勇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唯独白霜虽然神色苍白,但是神态动作都极为自然,“小郎君可要看些书?”
虞玓有些愕然地看了眼白霜,只见她温柔地笑着,虽然脸色惨白,眼里却没有半分的怯懦。
他眨了眨眼,清透的眼眸看不出神采来,“劳烦姐姐了。”虞玓念出他想要看的书籍名称,白霜就在一个家丁的护送去了马车。
虞玓的应肯其实是为了分散白霜的注意,再是胆大的人,经此一回确实是有些遭受不住,做些事或许能缓解下那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