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偶尔还会出去松活松活筋骨。
程处弼带着虞玓跑了两次,笑得开朗,“这般还是正道,一直呆在马车中可不成。”
虞玓淡淡地说道:“我身子弱,再冷些怕是得龟缩在马车里了。”骑马倒是不惧的,只是纵马狂奔那寒意就不止是现在这点微末了。
程处弼哈哈大笑,“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畏寒怕冷说得坦然淡定的,不过再冷些能缩在马车里自然是好的。”他耸着肩,开始把虞玓一些不正确的姿势都给慢慢纠正过来。
在一路骑行的过程中,程处弼也提及了那王君廓的下场。
“我那上头一听到是王君廓,直接派人过来折冲府把人接走了。我估摸着命肯定是没了,但是不知京中可有别的想法。”程处弼在提起这些事的时候,总带着与憨厚外表不大一样的敏锐。
这或许是因为他家世的缘故。
虞玓呼吸间扑出了一大团白雾,昨夜下了大雪,官道很不好走。
经过的县城门口有武卒铲了小半日的雪,才清出了勉强能走的路来。若是最近雪势都这么大的话,程处弼他们预备着歇几日再走。
“他当死。”虞玓敛眉,拽着缰绳的手指微微发僵。
每日白霜都会督促虞玓要涂些膏霜,就是生怕他在外头给冻伤了。
程处弼摸了摸脑袋,“我也希望,只希望贵人都如此。”他瞥了眼还在下着雪的阴沉天色,“真是倒霉,今年的雪势真大。”
虞玓偏头接了朵雪花,平静自如地说道:“瑞雪兆丰年,只要不过量,能比往年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