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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给这书信的厚度给吓着了。

程处弼往日的信但凡写满一张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了,现在居然是有些厚的一叠。程知节大字不太认识,正好他儿子也是,没想到两相对照下居然勉强能读懂。

他看了许久的信,还没回神,却还下意识吐槽,“三郎的字真丑。”

自家阿耶嫌弃自家儿。

很真实。

旁的鄂国公尉迟敬德瞧他这么细心品读,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信,抢着闪身到李勣背后偷看了信里的内容。

好半晌突地拍腿大叫。

这惹得一时之间席面上的人开始争夺起这书信的内容,争相阅读程三郎的笔墨。

这等激烈程度如同京师每年会争相传阅书法大家的笔墨那般,不知程处弼知道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程知节撇了撇嘴看着那些抢来抢去的老不修,皱着眉头说道:“三郎这孩子说话没头没脑的,连个证据都没有,如何能确定?”

看过后的秦老国公在说正事的时候态度很是儒雅,“能让你家三郎借着军机要事都送过来,怕是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李勣摇了摇头,“不好说。”

众说纷纭,彼此间竟是难以想持,大家的眼神纷纷落在程知节的身上。程处弼毕竟是他的孩子,这书信是他写的,现在大家都在程府吃酒,如何决议还不如看程知节。

左不过是往日那些决断,又不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