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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洗漱后吃了些清粥,就慢吞吞坐在窗边。

庭院里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白霜侍弄的花草留有余香,尚未落尽,这让虞玓的心情不禁好了起来。他伸手摘了一朵红色的小野花插在鬓间,迎着那暮色西下的残阳闭目养神,远远看来犹如半睡半醒。

大猫溜进来庭院,在那些暮色中踩着匍匐躺倒的草丛走来,蓬松柔软的长尾巴甩着靠近的嫩芽,迈着轻巧没有声响的步伐潜入了屋里。

虞玓自言自语着,“那青年将领的父辈或许是与虞公有些亲近,清晨他的反应看来应当是见过虞公。倘若他确定了此事,未免会有想把我带到长安的念头。”他垂眸,残阳打在他的小脸,“只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

何县令看过令牌后,倒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有折冲府的府兵接管,诸事便容易些了,虞玓也不去管其他的事,温习了昨日没看完的书后就重新睡下,倒还真的又睡了一觉。

翌日,县学。

同窗里欲要八卦的人许多,只有着经学博士在上压制,他那笑眯眯的老脸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便是好几个年长郎君都不敢在课堂上走神。一群鹌鹑学生乖乖听从指示,让经学博士还算满意。

“虞玓,你且上来。”

经学博士考校过其他生徒的功课后,这才把虞玓给叫上前来。

“昨日回去让你做的两类诗可都写好了?”经学博士问道,丝毫不在意这个“昨日”其实应当是前日了。

虞玓把带上来的作业交给王老先生核查,他细细看了他所作的两类各四首诗,忍不住颔首说道:“这一道上有天赋者众,你虽未有那般显著,但这脉络要点确实是掌握了。接下来本需教你如何做文章,但是或许你需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