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陈屠户就有可能避免自己的小儿子被选中。
他没有能耐拿钱送与里正,作为一个朴素无知的父亲,只能在别人的撺掇下想出这样昏庸麻烦的法子。
“张三与刘里正?”何县令蹙眉。
这侍丁的人选到底是谁,究竟那侍丁去了会被怎样揉搓,何县令压根不在意。可刘里正与张三接触这件事情,却是触怒了何县令。
老县丞对何县令的判断何其正确,何县令向来是自己有口肉吃,不会让底下的人只喝汤。可要是有人绕开他去,做些与县衙里胥令内通有无的事情,那何县令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老县丞说完后,内衙就陷入了安静,守在外面的门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那个人是谁?”何县令问道,语气听起来平平无奇。
老县丞俯耳说了个名字。
翌日,西北坊,张三米铺。
前头的院落在吆喝着买卖,后头张三来回踱步,看起来颇为焦躁。日渐稀少的头发因近日的烦恼而愈发少得可怜,心里着急上火。
昨夜今日对他来说,都有些艰难。
县衙里与他关系好的胥令私下告知他,陈屠户那事由老县丞负责,那老胥吏厉害得狠,早就把根底都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