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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的猫瞳在注视着这些内容时,瞳孔忍不住收缩着,其幽森的猫瞳宛如滚动着浓郁的暗色。

虞玓细细看完这些后,盯着最后一卷他还没有收起来的舆图出神……这些舆图上有的是阿娘的字体,有的自然是阿耶的,如这篇长安坊图便是阿耶的手笔,可落款却是——隋宣义郎虞晦。

虞玓记得很清楚,阿耶单名日,可这虞晦……是他本来的名讳?

他仔细想了想旧时那些微弱的记忆,阿耶对隋朝的抨击不是作假……那是对别的留念?

虞玓慢吞吞地想起阿娘说过的话,阿耶家中已无太多亲近的长辈,唯有一个远在他乡,为了免得连累那位长辈,故而父母从未提及。

可有什么事情,只牵连了阿耶一系,却单单留下了一位长辈?

虞玓从前不想,因为那是阿娘阿耶不愿提及的话题,可如今要想,却是因为这谜题已经直接摆在了眼前。

有些细微的片段在虞玓的面前闪现,更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程度,有那么一瞬间的灵感,让虞玓出奇地沉默了。

如果当真如此,那其中内有隐情。

虞玓敛眉,那微不可觉的脆弱神情一闪而过,他低头把那些散落的舆图一个个给收起来。

怪不得当初阿娘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沉到池塘里面去,倘若不这么做的话,在徐娘子去世的那一天,这些舆图现世,虞玓的这条小命怕也是不保了。

这些舆图给虞玓的震撼太大,他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后压箱底,然后那数十本空白封面的书籍一并藏起来。

他须得回去读书了,等下午回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