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虞玓回了一趟虞宅,还支开了刘嫂和白霜,只剩下刘叔一人。
此时刘勇已经去上值,哪怕刘叔想把人叫回来也来不及,毕竟小郎君已经站在池塘边活动筋骨打算下水了。
刘叔叹气,认命地握住那根系着虞玓的绳子,决定不管小郎君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到了时间一定要把他给拉上来。
箱子运上来的过程极其艰巨,这里按下不表。
待虞玓爬起来后,刘叔连忙把大巾子搭在虞玓的肩膀上。
秋日下水,哪怕是大中午,在水里耗费许久的小郎君身体有些哆嗦,披着厚厚的布料仍然控制不住发颤。
刘叔看得心疼,却没说什么。
这家中口风最紧的人不是白霜,不是刘勇,而是看似碎嘴实则极为忠心的老刘,这也是虞玓为何避开刘勇而找了他阿耶的缘故。
只要虞玓不想别人知道,刘叔就必定不会往外捅。
两人一起把箱子搬进了虞玓的住所,期间大猫一直在当监工,惊得刘叔的背后发寒,忍不住苦笑道:“大山公子难不成还害怕我害了小郎君不成?”
虞玓抿唇,“他只是觉得有趣。”
有趣不有趣另说,刘叔看着虞玓浑身湿透了,连忙把他推去屋里沐浴,厨房里早就烧好了水。
小郎君自己烧的。
要不是刘嫂和白霜早就被他支出去,估计要对小郎君好一顿说那“君子远庖厨”的话。
虞玓面无表情地乖乖坐在浴桶里,听刘叔的话泡了一刻钟后才爬出来。
刘叔出去善后收拾水渍,换好了衣服的虞玓拿着干净的巾子把大箱子好一顿擦,生怕这些水痕渗进去了。
只不过这箱子看起来和当初一样光鲜亮丽,完全没有在水下藏了三年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