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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眯着眼,在刘嫂说话的时候,似是在认真斟酌着,想了很久后他才说:“我隐约记得郎君是前朝人,家中似乎曾经做过官,娘子似乎也是如此。后来战乱,我们一路南下逃到了海上,还是等到朝廷稳定后才回来的。”

不过到底是多北,到底是多南,他们还是说不出一个准确的地点。

虞玓认真想了想自己的情况,请白霜在饭后帮忙找一找库房里可否有收藏起来的关于祖籍之类的事务,而虞玓则是自己回到了后院,站在池塘边有些出神。

他的手里拿着个从书房顺来的鲁班锁。

那斜阳的余晖散落在池塘上,碎碎的波光看起来有些好看。这池塘应该是通了些暗河,不然这荒芜没有打理的三年里,不可能一直如同旧日的模样。

虞玓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同他手上这个圆桶形鲁班锁有关的记忆。

贞观六年夏。

虞宅前院,几棵老槐树的树荫下,有神情急切的婢子跟着位矮小的童子往后院去。

“小郎君且等等——”

院落不大不小,两进堪堪能让徐芙蓉和虞玓并几个婢子过活,老门房刘河平日也算殷勤做事。因着酒水的生意不错,上下都打点周到,徐芙蓉虽是寡妇,却也无人敢欺辱到她家门前来。三年过去,并未惹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