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虞玓不认为凶是一件坏事,这同样是保护自身的手段罢了。
“不过你还没给这猫起名字?”卢文贺随手吃了杯茶,直到现在才有闲情来关注这茶水吃着比家中的要清纯些,没有那些甜咸的混杂后,这苦后回甘的味道竟然有种让人飘飘然的舒服。
“他不愿。”虞玓老神在在地说道,“不过你可以唤他大山公子。”
卢文贺斜睨一眼他面无表情的小脸,嗤笑了声,“你就纵容着它吧。”
还公子?
他瞧着倒是蛮像大山的。
他不再纠结着这事,反而捉着虞玓泡的茶水说话,讹走了两斤茶叶后才挥挥手走了。也说不清楚卢文贺究竟是想说的话说完了,还是被背后那虎视眈眈的视线给瞪走。
等到虞玓把人亲自送出去后,他复回身慢吞吞踱步到书房里,看着那团依旧盘踞在缝隙里的阴影,忍不住偏头,清冷的嗓音透露着淡淡的困惑:“这么小的缝隙,你究竟是何挤进去的?”
巨大的猫咪慢吞吞如同流水般从那书柜与桌子的缝隙中溜出来,流畅的动作与矫健的身姿丝毫看不出困难。
懒洋洋打着哈欠的猫咪完全没有外界疯传的那般恐怖,唯独那双幽绿的猫瞳确实看来有些渗人。
可这大猫虽然不让人靠近,却也从不无辜伤人。
至少那毛贼不算是无辜。
何县令那里已经得出了结果,那毛贼并不是无缘无故盯上虞家的。
皂役近乎凶狠地从这个满是伤痕的毛贼口中扒出了两起凶杀案,这让何县令心惊的同时却也自得自己的断案能力,亏得是他明眼才没让这毛贼那么轻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