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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必定会知道这件事,哪怕他不知道,虞玓也会让他知道。何县令真以为什么都能瞒得过陆公的眼?

那陆公,可不是省油的灯。

吃酒地方的大堂向来是最混乱的,陆公手底下那些人跟着吃喝玩乐的好些天,何县令如何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借此探听了消息?

谁……与谁曾接触过?

而但凡陆公知道此事,送信的人寻不着,可找到施粥的人却是极为简单。

一则孝廉,二则施粥,虞玓在陆公面前已经挂了名。哪怕何县令想要对虞玓做些什么,也要考虑当他下手时,是否能保证能彻底封住所有的消息……

这样的伎俩对旁的人或许无用,或许猜忌陆公何必为一小儿出头,可对事事谨慎不愿出头的何县令来说,却当真是宝刀利器。

说到底他怕的不是他弄不死虞玓,怕的是之后会引来陆公的猜忌不喜。要知他也这四年一任的任期也快到了,要是得罪了上官,便当真难以延续了。

故而小郎君掐准了何县令的脉络,分明仅仅是在这环环相扣中推了小小的一步,却足以阻止何县令的种种行为。

饭后,虞玓借着月光与灯笼走到虞宅的门口,在那里站了半晌才慢慢绕着墙角走了走,继而立于墙壁之下抬头看着一株出墙来的树苗,在淡淡的月光下,那就好像是悬挂着弯月。

虞宅周围的街道向来安静,没多少人来往。顺着树枝往下,虞玓借着月色看到了墙根生长的野草,他蹲下来看着这些郁郁葱葱的野草,伸手拨弄开这长满墙角的野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