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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县令不敢松口让虞玓去见太守,可于县城而言,这位平州刺史居住何处却不是隐秘的事情,只消出门探听一二,就能知道人在何处。

故而何县令与虞玓打机锋时,一来一往中反倒丢了个县学的位置出去。何县令以为虞玓贪求的是前途,可虞玓对读书做官其实并无太大兴趣。

石城县的县学倒是有,进去不难,但多少还是需要点门路资格。李连青并无太大的兴趣,听完后耸了耸肩,暗自晦气去了。

虞玓牵着马,慢吞吞跟在李连青的后面。

世家门阀虽没落,可终究是大姓,这天下究竟是世家门阀的天下,还是科举的天下,谁又可知?

山东士族,五姓七家……可谓势大。

大腿的刺痛让虞玓走路有些艰难,但他大步走着丝毫看不出他的伤势,只李连青有些恍惚,虞玓跟在后面也没提醒,就沿着县衙外的街道走着。

人来人外,市井热闹,炊烟袅袅,走过的石板路有些破落,那细碎的对话与来往的百姓这么平凡,却是每一个县、每一个州最安详的画卷。

小郎君心思一转,又想到方才何县令那有些难看的面色。

虞玓的话定然膈应到他,估计等那陆公离开后,一个县令要对县城内的孤儿动手有千千万万种方式……小郎君走动得越多,疼痛欲裂,脸色就越苍白些。

虞玓自省,日后还是须得谨慎些。

他牵着马儿,一路走来却有些奇怪。虞玓仔细看了街道上的人来人外,“明府厉害,这街道上竟是连一乞儿皆无。”小郎君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