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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这边请。”老县丞殷勤把虞玓带到内衙,亲自把人带了进去。

何县令和老县丞对视了两眼,这才咽了咽火气。而后老县丞就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斗级和库子两位。

虞玓见了礼后,在何县令指着的座位坐下,但听何县令直接说道:“四月初朝廷下令,要诸州举孝廉,原本是没咱平州的事。可遇到五月先帝驾崩,此事推到来年开春,便是连这偏僻诸州都有了名额。月前陆太守让各县提名,我思来想去,这石城县内,值得‘孝廉’二字非你莫属。”太守在此时早不是官职,只做刺史的别称。

何县令说起话来倒是简单明了,三言两语就脉络给虞玓缕清了。

虞玓只低头听着,待何县令推崇起自个的功劳,确实是有些好笑。

这次举孝廉不属常科,是科考特设之制科。大唐州三百有余,每州一人,到长安后经过筛选顶多只剩下几十。可光是入了这三百的门槛,就比常人多了不知几何的机会。

大唐凡举孝廉者,除了忠孝清廉外,还须得博学多才,精读经书。

倘若何县令真的上心,毕竟在五六月至今,何至于他在这近千户的县内三挑四选,最终只挑年龄不合适的虞玓?

何县令在去拜访虞小郎君前甚至不知他读书情况。

何县令打一开始就抱着糊弄的打算,只没料到陆公竟然亲自拜访,这就两头为难了。

他谨慎胆小,混迹官场这么久,从来都是诸事不理麻烦不沾,早就是滚刀肉了。那模样是丝毫不想让自己卷进这件事,至于旁人是不是被斩断一条道路,与何县令又有何干系?

何县令本是不想废话,可方才那老县丞入门前使的那个眼色,怕是事情早就泄露了风声,索性就和这小郎君说个清楚,免得真误以为自己有这通天的本事!他边吃茶,眉宇间皱起的不耐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