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爷在正屋。”
周寂年没再说话,抬脚朝正屋去,刚上屋檐,就听见奶娃稚嫩的声音。
小敬丞被爹爹瞪着,还壮着胆子指门外,“唔哟!”
谢宁拿书拍了拍自己大腿,“回来,外面冷啊。”
小敬丞朝爹爹走了两步,跺了跺脚,试着咆哮来达到目的,“呜哇!”
谢宁看他虎头虎脑,憨里憨气的,差点儿没憋住笑,周寂年站门口听了听,拿手叩了叩门,“宁郎。”
秋莲连忙护着二少爷,去开了门。
“啊骂!”小敬丞颠颠扑去抱父亲大腿。
怕磕着儿子,周寂年就没躲,轻声哄:“进去。”
小敬丞抿了抿嘴儿,满眼期待昂着小脸,小爪爪紧紧揪着父亲的衣摆,还要哼唧撒娇,“嗯嗯!”
周寂年只好掐着他的小身板把他端起来,自己身上冷,原是怕冻着儿子,叫儿子这样一撒娇,只好上手了。
他进了屋,谢宁站起来,将手里的烤薯塞到他嘴里,帮他解了斗篷,递给身后的秋莲。
“这才多会儿?上完朝了?”谢宁看向窗外,隔着窗纸,看不出天气。
周寂年坐去软塌,秋莲和秋树端着火盆摆在他脚下。
“没上朝,皇上病了。”周寂年将小儿子放在腿上坐着,拿眼睛找他姑娘,然后看到他姑娘在床上睡得一脸香甜。
谢宁点了点头,也坐了过去。
庆元帝又病了,从入秋开始,断了好几次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