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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宁也站起来,去书桌前坐下,提笔给远在清水镇的四叔写信。

……

周六丰暂时就这样在周府住下了,但是一到白天,他三哥就带了奴仆将他和他的新媳妇架出府外,让他找房子,老母亲留在府里了。

周寂年每晚回家,就听仆人密报,他六叔每日就在京外城溜达,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这日周寂年休沐,抱了渝哥儿在内院回廊观雪,谢宁出门去酒楼了,答应了回来给渝哥儿买糖炒栗子。

渝哥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小斗篷加身,他扯下右手的棉手套,伸着小胳膊去廊檐外接雪花。

初雪很薄,落在手上轻飘飘,马上就化了。

渝哥儿将小手缩回来,踢了踢脚要下地,“下去嘛……”

周寂年弯腰将他放在地上,渝哥儿迫不及待高抬小脚要下去内院。

周寂年眼疾手快扯着儿子小斗篷的帽子,“等会儿。”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站定,被戴上帽子,套上了棉手套,然后被阿父牵着去踩雪。

渝哥儿鼻子眼睛都像极了父亲,就一张小嘴儿像谢宁,薄厚适中,他人还小,所以总显得肉嘟嘟的。

雪薄薄一层覆在地上,几乎落地就化了,所以地面有些润,但是渝哥儿能去踩就很高兴了。

周寂年低头看着儿子,看他小小的人儿踩着白色皂靴在地上蹭蹭蹭。渝哥儿专心盯着脚面,一不留神,滑了一下,被父亲迅速捞了起来,没摔着。

“哈哈哈……”小小人儿用憨笑掩饰尴尬。

周寂年就举着他回了廊下,“明日雪厚了再来。”

“明天也飘雪花吗?”渝哥儿站定,两只爪爪缩在棉手套里扒着父亲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