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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搬进府城,渝哥儿问谢宁‘何时回家’之后,谢宁就觉得挺对不起儿子的。

因为渝哥儿生下来之后,一直随两个父亲升迁上任,小小的童年生活里,一直没有一个安稳的家园。

所以谢宁这一路上没拘着儿子,甚至自己骑着马带渝哥儿,一家人像秋游一样。

此时渝哥儿真坐在大白马背上,软软靠在爹爹怀里,而一家之主周寂年则坐在马车里……

谢宁全副武装,用一块长布将儿子绑在自己身前,自己和儿子脸上还都罩了一层白纱,防沙尘的。

渝哥儿挥了挥小手,弹的白纱随风摇曳,玩了一会儿昂头对谢宁说:“爹爹,我不想要戴介个。”

谢宁捉了他的小手去握缰绳,“抓好,你不戴就回马车里去。”

“哼!”渝哥儿还会发脾气了。

“不戴这个,一会儿你嘴里就都是沙土了,它们会让你吃不下肉肉。”

渝哥儿好奇,“为什么呀?”

谢宁信口瞎编,“因为它们要吃啊,只要看到人张着嘴巴,它们就钻进去,吃人家肚子里面的肉肉。”

渝哥儿深吸一口气,嘟着嘴巴屏气。

谢宁心里偷笑,渝哥儿的小嘴儿只要醒着,就叭叭叭,‘为什么’三个字简直就是口头禅一样。

路途之中,每每近黄昏的时候,渝哥儿都可以骑大马,看看这些陌生的地域,有荒凉,有繁盛。

只要父亲们在渝哥儿身边,再荒凉他也不怕,再繁盛他也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