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扑腾’跪在谢宁面前,黝黑的脸上满是感激,“宁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章某愿献上柔鱼养殖的法子,求宁爷原谅小人瞎了狗眼没识出来好人心!”
谢宁哪里会和他计较,站在他的角度,骤然被通知,即刻从祖宅搬出去,确实犹如晴天霹雳。
但是,谢宁还是不忿,“城内造谣我夫君的打油诗,你可知情?”
章海吓得额头‘砰砰’砸地,对天发誓:“我章海绝无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我要如何信你?”谢宁叹气。
章海想了想,“我回去问问海东村民,我帮宁爷暗查此事。”
谢宁点头同意,“养殖柔鱼是你辛苦研究出来的,你尽管养,我来销,你我还是如常合作即可。至于这造谣一事,你需得替我查清了!”
“章海竭尽所能,一定将那背后作恶的人揪出来!”
谢宁郑重点头。
等章海退下了,绿禾才上台阶进凉亭。
谢宁看着脚下的池塘,狠狠地说:“民不与官斗,商人只图利。若真是沿海村民传谣,他们也该是求着官府不要赶他们离家,商人造此谣言也没有利益可图,我倒要看看,这背后之人,想做什么!”
绿禾点了点头,“是啊,太奇怪了。年爷入仕,一帆风顺,顺理成章。从南渔县令到建州知府,难道是吴……”
谢宁摇了摇头,“不可能,吴道之孙约束媒婆一事,得到了夫君的嘉奖,成功升职。且吴道深知自己得罪的是后宫里的娘娘,他不敢让孙子谋求高位。”
谢宁说的不无道理,吴维注定是没有多大仕途的,倘若真入了朝廷的眼,曲莹莹绝对不会放过他。
“总之,这打油诗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毁了寂年,分明是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