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果然忘了些什么事……
他伸手去摸毛笔,又顿了顿,“你画的这样好,叫我的字毁了怎好?”
周寂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写就是,为夫喜欢。”
儿子玩毛笔的时候,周寂年走神画画去了,没成想叫夫郎瞧见儿子的小花脸,一通脾气下来,建州知府还真有点惧内。
谢宁果然脑子里全在想提字,提诗,提……
渝哥儿过来扒着父亲,“阿父。”
他小爪子指着桌上的蛋卷,他要吃。没想到他阿父也去看爹爹,原来阿父在爹爹面前,也做不了主呀。
“吃吧。”谢宁发话。
周寂年这才拿了给儿子,自己也拿起一根品尝。等他吃完一根,意犹未尽,环着谢宁的腰凑前去看,谢宁写了半天,就落笔‘寂年’二字。
“……”周寂年闷声轻笑,握着谢宁的手,在‘寂年’二字下面提笔写下:平生一顾,至此终年;人生路远,同去同归。
写完,周寂年松手,说:“宁郎签名。”
谢宁美滋滋下笔,在诗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拿起画细细看,越看越不对劲儿,“那这不成了我写给你的情诗了?”
周寂年痞笑不语。
谢宁撅着嘴去捏周寂年的喉结,“哼!”
渝哥儿见两个父亲又打闹起来了,习以为常。自己垫着小脚,伸长手臂去抓了蛋卷继续啃。
渝哥儿能吃能睡,三岁了还是圆圆润润的,一抱浑身都是软肉肉。
两夫夫腻歪了一会儿,谢宁就去灶房了,家中有了厨娘,他不常下厨了,但是今天心情好,想给夫君煲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