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收,确实是……”盐溏县县令有心挣扎几句,“是无法入眼,可是这降雨乃天意,实非下官们能左右的啊。”
周寂年耐着性子,听完县令们的说辞,最后总结道:“稼已生后而雨,应立即书面报告降雨量和田地顷数,不要等着我来催。”
“春种和秋播,多巡田,有善田技的百姓,挖掘出来多多嘉奖,需将好的种植方式发扬。”
周寂年交代了一通,又说道解决上面,“粮税退回去,让老百姓过个年,春种之前,你们将《农田律》普及给农民。”
“最后,河堤使每月都将水位涨落呈报上来。”
上一世,庆元四十三年洪水肆虐,为害了不少地方百姓,周寂年要预防洪水。
……
他在府衙会谈,他夫郎谢宁正牵着渝哥儿上街,要过年了,街上很是热闹,卖什么的都有。
渝哥儿两只小手戴了棉手套,头戴幞头帽,若是帽子上加上两根长长的翅膀,就和他父亲的官帽一样了。
三岁的渝哥儿就是缩小版的周寂年,只是性子比周寂年活泼一些,比较天真调皮。
建州府的冬天,地面相对湿润,渝哥儿踩着皂靴在地面蹭着走,谢宁拎了拎他的小胳膊,说:“脚迈起来,小懒蛋。”
“哈哈哈……”渝哥儿‘挨’一鞭子动一下,故意高抬腿走了两步。
谢宁隔着手套捏了捏他小小的手心,渝哥儿可费鞋子了,一双小脚不是这里踢,就是那里蹭。
走到热闹的市集,渝哥儿看到红红的大灯笼,扯着爹爹要去买。
他翘起一根手指,指着卖灯笼的摊子,“爹爹,我要一个灯笼嘛。”
谢宁随他凑近瞧了瞧,不是普通的灯笼,是暖炉,只是制作成灯笼的样式,外面罩了一层大红色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