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回二楼上房, 叫醒周寂年后, 夫夫一同赶往葫芦巷子张家。
张家大门从外面锁上了,来不及找衙门要钥匙,周寂年直接借了吴婶的院子翻了院墙过去……
瘦弱的张之桃合衣躺在厢房,屋里香气散了不少,恶臭味没了掩盖,肆无忌惮的充斥满屋。
整个厢房窗户都被钉死了, 昏暗不通气,周寂年轻声喊:“小桃?”
床上的张之桃毫无反应, 周寂年快步走近,床上的小女孩眼下发黑,嘴唇乌紫, 唇上还有被自己牙齿咬出来的伤口,显然曾经痛苦万分。
周寂年连忙伸手触碰张之桃,还有体温,没了鼻息……
周寂年抱起张之桃冲了出去,“宁郎,砸门!”
谢宁听周寂年语气急促,已经猜到张之桃出事了,借了吴婶家的铁锤对着张家大门猛砸。
两夫夫抱着张之桃冲出葫芦巷子,朝药铺奔去。
吴婶在后面再次抹泪,“造孽哟!杀千刀的张仁……”
同仁药铺。
大夫伸手收了张之桃身上的针,摇了摇头说:“发了霉的柿子怎可食用?准备后事吧。”
谢宁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无法想象,黑瘦的张之桃抱着红了皮的柿子,珍重的收在箱子里,那是她记忆中最甜的食物,只是在她五岁的那一年,吃完甜甜的柿子后,她刚刚开始用眼睛看这人世间时候,就被暴力对待。
就连死,她都想要死在甜甜的柿子上……
……
处理完张之桃的后事,两夫夫策马回县,已经是第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