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桃想了想,打她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爷爷呢?”谢宁坐在她身边,轻声问。
“死了。”这个她知道,爷爷去世那年,他被辞退归家,家里没了收入,她娘和她的噩梦开始。
“没关系。”谢宁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说:“有哥哥呢,哥哥养你。”
张之桃下巴蹭了蹭膝盖,低声问道:“他为什么还没有斩首?”
谢宁见她并不回应自己的决定,以为张之桃不好意思,因为小女孩一直都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好回答她说:“因为证据不足。”
想到他夫君正在查的事,尝试着开口问张之桃道:“你还知道些家里的事吗?那些欺负你娘的人,哥哥把他们抓起来好不好?”
“抓不了……”
“怎么会呢?”
张之桃用手指抠了抠绣花鞋说:“不知道,就是抓不了,他们来过我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张之桃的他们,指的是穿着官服的捕快,穿着蓝衫的衙役,“后来,我娘便不让报官了。”
“为什么不让你报官了?”
张之桃轻轻回答,“不能说,说了我娘的名声就坏了。”
她记得,她娘的原话是这样的:不能说,娘的名声没了就没了,娘死不足惜,娘不能害了我女儿的名声。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马上她又接着道:“我记得那些欺负我娘的名字,他叫他们成业兄,忠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