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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打了个寒战,覆在渝哥儿身后,控制着力道不压着渝哥儿,也埋在周寂年怀里,侧趴在周寂年胸口,嘴里喃喃道:“我们六月出发上任,之前怎么一直不说呢?”

还没等周寂年开口,他自己想到了,“你六叔跑了媳妇儿,莫不是怕丢面子,所以一直没声张吗?”

周寂年伸长手臂将信放回书桌上,两手搂紧了一大小,“应该是,连四叔也是才知道,马上就来了信。”

渝哥儿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摸摸索索,将小爪爪伸进周寂年衣襟里,将小手掌贴着父亲的肉蹭了蹭,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周寂年侧头看儿子,轻轻刮了一下渝哥儿的肉肉脸。

“文才今年才九岁吧?别是被拐子给……”谢宁没接着说下去。

周寂年也考虑到了,安抚道:“孤儿寡母在外怎么好生活,我写封信回去,让大哥帮着找找人,他能和清水县县令说上话。”

“希望早点找到他们母子,若是寻回了,让大哥从食铺支些银子给他们送去。”

周寂年垂眸思虑,不只是他这一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就连周遭的人也有了不同的走向……

谢宁趴了一会儿,见儿子睡着了,便起身抱了渝哥儿回房,留周寂年独坐书房写信。

信在二月初送了出去,再过十日,就是周寂年和谢宁筹备了三个月的‘文人全鱼宴’了。

谢宁抱着渝哥儿,绿禾跟在身侧提了一个竹篮,两人一同朝自家酒楼去。

一路上可以很直观地看到南渔县街上的人多了些,大多是穿着书生打扮。

看来不用掏钱的宴会,很受读书人的欢迎,毕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品尝美食佳酿,和广交同道好友的机会。

谢宁抱着儿子进了酒楼直直朝后院去了,绿禾留在柜面做整理工作。